栎阳城秦宫里,秦献公面前摆着一封信,侍坐的是与他一同从逢泽赶回来的玄机。
“哈哈哈!”秦献公乐得合不拢嘴:“墨家布下的好局,盘面越来越热闹了!”
“是托君上洪福!”玄机拱手笑道。
“照此下去,大事成矣!”
“离成尚早!”
“爱卿放心。”秦献公显然心中有数了:“寡人已备敢死之士十万,待赵韩一动,就可以与龙贾一战了!”
玄机心里咯噔一下:“敢问君上,他们现在何处?”
“正开往边关!”
“不不不!”玄机急切阻止。
“哦?”秦献公倾身征询。
“君上,请速命他们回撤!”
“这……”秦献公愕然。
玄机继续说道:“不仅命他们回撤,臣还请求撤走全部边关将士!”
“这是为何?”
玄机拱手道:“先前在逢泽时钜子已经告诉我,此次中原乱战,秦国只需坐山观虎斗,置身事外即可。”
秦献公闭目有顷,恍然大悟,转对内臣:“拟旨……撤军!”
一辆粗朴的轺车在栎阳的长街上行驶,直奔上大夫甘龙的府邸而来。
听得杜挚来到,甘龙的次子甘砜高兴地迎出门来:“呵,中大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说着走到车前,伸手要扶杜挚下车。
杜挚一向将拜会甘龙当做大事,心思便机警细致,对每个细节都非常注意。
他在轺车上一直站着,见甘砜出门走来,便遥遥拱手,轺车尚未停稳便跳下车来,迎住了甘砜的双手爽朗大笑道:“老师可在府中?”
甘砜笑道:“父亲正在书房,进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