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分外安静。

    严斯行毅然起身,楚单奋力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手心位置靠下,摸到晨勃的性器。好大。他悄悄揉了一把,接收到男人如坠冰窟般的死寂凝视。

    楚单赤裸地铺在床面,脆弱的脖颈呈仰角,纤长的小腿前后摆动,像小海狮一样灵动可爱。从上位能清楚看到白浊从隐秘缝隙中淌出,洇湿了红床单,彻底地。

    还是换床吧。严斯行想。

    楚单视线被男人健硕的腰肌遮挡,看不见前头的行情,但他能想象出男人粗壮有力的家伙在胯前屹立的样子,他双手握住长茎向弯曲的方向伸延,随后裹住圆润硕大的蘑菇头。男人喉头振出低不可闻的声响。

    手指沾上一丝清透的水液,但楚单还没得意就被对方擭住了腕部。

    “松手。”男人话里不带任何情绪。

    “我不!”楚单拔高了嗓门,“我一松手你就走了!”

    严斯行不语,一根一根地拨开他的手指。楚单攥紧了手却仍是敌不过男人的气力,“哥,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他的情绪低落,声线中透出浓郁的哭腔。

    严斯行配合地“嗯”了声。

    楚单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饿瘪的肚子撞上男人臀部,他心里想着严斯行屁股可真翘,嘴上依旧悲情地说,“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所以?”

    楚单抽泣了一下,继而将剧情概括完整,“所以我只能揣着球跑了。五年后,孩子长大,我逃,你追,我插翅难飞。”

    严斯行拨开楚单最后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卫生间。楚单跟着下床,脚掌方落在地面,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咚”地跪下。

    妈的,严斯行是把他做残废了吗!

    将他致残的男人在浴室速战速决,穿好浴袍出来。楚单瘫坐在地毯上,抬起头,眼眶湿红地看着他,“哥,我双腿没有知觉了。”

    严斯行走到他面前,高高在上地审视他。

    楚单举起手,要抱抱。欲望得到疏解的男人似乎变得平易近人,弯下腰,竟真要抱他。楚单受宠若惊,随即倒吸一口气——男人的双手已然穿过他的腋窝。

    楚单哪儿都不怕痒,唯独腋下生了痒痒肉,一摸就浑身酥软。他忍着笑,夹紧腋窝,严斯行像抱小孩一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端离地面。楚单生怕被摔,惊慌地搂住对方脖子。嘴唇贴着下巴,亲密无间,但他无暇分心,只觉得男人手心的温度太过灼热,烫得腋窝愈发敏感。

    他再也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春光透过窗户,笼罩着红床上暧昧纠缠的两人。严斯行抱着少年美好的肉体,耳边响起少年清脆的笑声,“鹅鹅鹅鹅鹅……”

    严斯行把大白鹅扔到床上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