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风平浪静，转眼便到了六试。
六艺比试乃崇文阁每年考核，包含礼、乐、射、御、书、数，今日考校射、御，场地设在毯场。
秦曦坐在观台前列，看向依次进场比试的学子。
上辈子她只听过崇文阁有六试，今日还是头一次见，遂格外新奇。
一旁陈沅芷看见自家兄长竟然在列，大为惊奇，以往她家兄长怕丢面子，每每六试都借口去神策军历练为由，躲掉六试，今日怎会出现在在此？
陈清源扫了眼左边空出的位置，挺挺胸，重整旗鼓。
以为并非他有意躲掉六试，只不过被碾压的太过厉害，谁叫他身边的人是届届魁首，害的他每次比试完，便被阿爹提着耳朵训斥。
近日大皇子因病休假，想来，今日六试也不会参加。
陈清源闲不住四下张望，瞥见自家阿妹，眉色一喜，穿过人群，与帝后行礼后，便笑嘻嘻的与她们打招呼，实则另有目的。
他们崇文馆每到六试的时候，便有个下注赌彩头传统。
陈沅芷和秦曦一听还有这样的游戏，都跃跃欲试。
陈清源咳嗽一声，嘱咐她们不可告于他人。
两人连连点头应下，迫不及待的去看看。
毯场外围，一层层人挤在一起，陈清源问她俩下什么赌注，赌谁是六试第一名。
陈沅芷从荷包里拉出自己最爱的匕首，“我赌大皇子。”
秦曦解下发髻上的小铃铛，奶声奶气道：“这个可以做赌注吗？”
“当然。”陈清源伸手接过秦曦的小铃铛，在耳边晃了晃，铃铛清脆作响，“曦表妹赌谁是第一名？”
这个她真不知道，反正她也是凑个热闹。
见她迷迷糊糊，陈清源笑眯眯看着她：“不妨赌我。”
秦曦登时点头：“好。”
一旁的陈沅芷惊讶瞪瞪眼，嘲讽道：“就你，倒数还不一定呢。”
陈清源掂掂两手赌注，也不生气，笑道：“胜负未定，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