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文加快了语速道:“那禹源说皇后娘娘又漂亮又野性,玩起来一定很带劲。禹元经骂他什么都敢想。禹源说没什么不敢想的。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等肖家倒台之后,娘娘比鸡都不如。到那时,他一定想办法将娘娘搞到手。还说等他玩过了还孝敬他爹玩一玩。禹元经没回答,但他笑了。”

    江知气得一抬手掀翻了桌子,这些混账,这些畜牲,必须死。

    余海生吓得扑通跪下:“陛下息怒。”余海生看了一眼身边的敖文,今日他企图拦住皇后时,敖武也在。想来自己所行所言,也都被敖文知晓。刚刚敖文没说,是给了他几分薄面,但却不表示陛下不会知道。这种时候,陛下正在盛怒之中,并不是自己主动坦白好时机,但此时不说,多拖一会儿便多糟糕一分。

    余海生打定了主意,弯下腰几乎趴到地上:“陛下,老奴该死。今日在肖府门前见着那禹元经父子二人看着娘娘时神情猥琐也只是呵斥他们跪下,却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的胆大包天。

    “老奴该死,之前娘娘命敖武带人打回去时,老奴还担心坏了陛下的大事,出言阻扰。

    “陛下,老奴该死。但老奴临死前大胆恳请陛下,正如余大人说言,肖家动不得。别的不论,单是为了娘娘,也动不得。娘娘国色天香,性子张扬,不知有多少人见不得她好,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她失了势后想要欺辱她。还请陛下看在娘娘的份上,留得肖家给娘娘做依仗。”

    江知气得微微发抖:“余海生,你好糊涂。旁人不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愚蠢至此。朕的大事,朕有什么大事?那些大事都是大月的事,朕的事只肖乐乐一人。肖家动得动不得还要你来说,肖家动了又怎样?朕就不能做肖乐乐的依仗了?”

    余海生知道自己此时只有全力维护皇后才能弥补今日之过错,求得一线生机,“陛下,老奴知道你心里里有娘娘一人,你所有的一切都可拱手给她。但在旁人看来,花无白日好,人无白日红。肖家一倒,皇后娘娘就像个孤儿一样可欺。

    “如今肖家还在,都有人敢将龌蹉手段使到娘娘身上。若肖家倒了,不知有多少阴招会使到娘娘身上。一次不行就来二次,想着构陷娘娘,惹你对娘娘生厌。那样他们的女儿才有上位的一日。

    “如今宫里太平,也是因为肖家势大,个个心存畏惧,所以才对娘娘服气。若没了肖家压着,不知会有多少妖怪冒出来。若是有朝一日娘娘有了皇子,那皇子的安危也是没有保障的。宫里的手段陛下难道还不知么。”

    余海生的一翻话全都说到江知心里去了,这更坚定了他不动肖家的念头。

    只是之前他与肖监国谈得并不愉快,他的岳丈好像并不信他。明日,他要好好找太傅谈谈,剖开自己的心与他谈。

    “余海生,你可知罪?”

    “老奴知罪。”

    “朕留你一条老命。从即刻起,你不用再跟着朕。你去皇后那里,若皇后愿意用你,你便跟着,不用你便出宫去吧。”

    “老奴遵旨。”

    余海生是流着泪离开的。他以为自己会服侍陛下一辈子,可没想到他主仆二人的缘分就此终了了。

    他一边走向皇后娘娘在行宫里歇息的寝殿,一边想着自己是在哪里没做好。

    他的陛下是个冷静睿智的人,绝不会在怒气之后做出一些没有用的决定的。

    今日,他与陛下说自己着急拦下了皇后,是因为怕误了陛下的大事。可陛下是怎么说的?陛下说他的事只有皇后一人。

    陛下将他派去皇后娘娘那里,难道只是为了让娘娘消气吗?不,陛下是派他去办大事的。不是办大月的事,是帮陛下办他的终生大事。

    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陛下信得过的人,个个都要敬他一分。肖家现在面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