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彦和裴初语一同回院子，碰巧遇到从裴秋水院子出来的白氏。
毕竟是自己长辈，白氏再讨厌自己，自己看见了还是要上前行礼问好的。
“见过母亲。”裴文彦和裴初语说到。
白氏点点头，示意起身，脸色还算温和，“今日去了哪里？”
“刘少卿的夫人生辰，刘姑娘邀请我们参加。”裴文彦一板一眼地回答。
白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看向许嬷嬷，许嬷嬷眼神示意她多说说话。
裴文彦见此，便说道，“母亲若无别的事，我们便先行离开了。”
见人离开，白氏嘴快道，“多跟我相处会要了你的命吗？整日与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许嬷嬷听此，就知道完了。
裴文彦反驳道，“她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白氏也知话过了，但她拉不下脸，只能强硬地继续说，许嬷嬷及时拉住，示意白氏冷静。
裴文彦也不想等她们暗示来暗示去的，“母亲，今日女儿实在累了，改日再向母亲请安。”说完就带着裴初语要离开。
白氏急忙喊到，“裴文彦！”
裴文彦停下，头也不回地说到，“我不想跟母亲吵架。”就离开了。
白氏无言，只能愣愣地看着她们离开，“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许嬷嬷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夫人。”
“我知道错了，可是我好像挽回不来了。”白氏有些失魂落魄，“可我没办法，一想到当年我就害怕、愤怒。我有时还恨她，她若是个男儿身，该多好？我也恨我自己，自己的无用，也害的她这般怨我。”
白氏看向许嬷嬷，抓住了她的手臂，委屈地问到，“我该怎么办？我又恨她，又心疼她。有时候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如今的我，已经变得不似以前了。我看着镜子，都会感觉自己好陌生！”
许嬷嬷很心疼，“夫人……”为什么会这样，自从生下二姑娘以后，夫人精神总是反复无常。
白氏松开了许嬷嬷，自顾自地走起来，嘴里还念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走了几步，她又听了下来，“许嬷嬷，我们回去吧。初尧应该从学堂回来了。”
云景站在暗处看到这一切，感觉不对劲，白氏言语混乱，精神似乎有些异常。他不再多想，离开原地，回了清远居。
裴初语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裴文彦则坐在院子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