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然微微亮,破晓的浅淡曦光一点一点映亮白鹜的脸庞,也映亮了他脸上温柔的笑容。

    他牵着温小筠的手动作温柔的将她拉起,温小筠一抬头,正对上白鹜美丽的眼眸,心脏瞬间漏了一拍跳动。

    “秋深露重,筠卿身上还带着伤,身子最是虚弱,万一受了风寒就不好了,筠卿且随鹜先回屋如何?”

    听到白鹜的话,温小筠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又想起了云南十号的话。

    如果跟白鹜成为恋人,就一定会发展成叫两个人都深陷其中,痛苦不能自拔的虐恋。

    而她可一点也不想要什么旷世虐恋。

    她不想他受伤,更不想自己受苦。

    好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共同搀扶,共同成长的美好事情。

    她想要自己和白鹜都能拥有一段真正好的爱情。而不是陷在中难以自拔的痛苦折磨。

    可是现在的她却再一次被人家的盛世美颜晃了心神,这可是万万不应该的。

    她在心中懊恼的跺着脚,温小筠呀,温小筠,你还真的是健忘,既然不想跟白鹜发展一段虐恋,你就不能跟人家有一点暧昧氛围呐。

    你们知己好友的分寸一定不能破坏,不然真的叫人家对你产生了误会的感情,最后又不能回应人家,不是犯罪吗?

    尴尬之下温小筠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绝对不能被忽略的事。

    “对了,白兄,”她没有回答白鹜的话,而是站定在原地,突兀而直接的转移了话题,“小筠有一件事,不得不要问问你。”

    看到温小筠忽然严肃起来的表情,白鹜不觉一怔,“筠卿有话,但讲无妨。白鹜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小筠眉心皱了皱,像是调动起浑身的勇气,直愣愣的抬起头,直视着白鹜,几乎一字一句的问道,“之前在茅屋换衣服,白兄你忽然出现为小筠挡住了尴尬。小筠应该要谢榭你的。可是白兄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是男人的事?”

    “···”白鹜目色一滞,像是完全没有想到温小筠会问这个问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结巴住了一下。

    顿了一下,他才转过头看着温小筠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坦然说道“鹜本想寻一个更合适的机会,将这背后的缘由细细讲给筠卿。不过人生又哪会有那么多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不如今日就鹜在人后所有的心思都说给筠卿听。”

    温小筠不觉睁了睁眼,满眼期待的等待着白鹜的解释。

    这一边,温小筠与白鹜正岁月静好却又波涛暗涌的谈着话。

    而在兖州府另一端,一队手持长刀的人正在微微泛青的天幕下,于密集的街市建筑群中快步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