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回到家中后,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当她意识到自己今晚很开心后,唇角的笑又瞬间僵住了,心头那股难以言喻的负罪感再一次冒了出来。
逛个街,收到个簪子,被人不正经的唤作娘子当挡箭牌,这都有什么好开心的呢?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了。
花蝉衣在心底狠狠的自我唾弃了一番,收了唇边的笑,洗洗睡了。
翌日,去学堂前梳妆打扮时,花蝉衣在收拾匣子里摸了摸,摸到了那根通透的羊脂白玉簪,顿了顿,到底还是插入了发间。
花蝉衣来到决明阁后,只见路郎中一个人,却不见丁洋,不禁微微蹙眉道:“丁洋呢,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
那丁洋如何同自己闹脾气花蝉衣不在意,他若是不知好歹的同路郎中闹,花蝉衣断不会容他。
路郎中道:“丁洋早来了,我同他说了几句话,他突然闹起了肚子。”
花蝉衣:“您同他说什么了?”
“这事儿我正准备告诉你。”路郎中道:“如今你收了弟子,赵太医的徒弟们也收了弟子,学堂内便有人提议,让丁洋同赵太医那些徒弟的弟子们抽个时间比试比试,赵太医那里一口同意了,咱们也不好拒绝,为师相信你,丁洋一定能赢。”
“是。”
花蝉衣应下后,来到二楼窗前向外望去,没一会儿,便看见丁洋鬼鬼祟祟的从赵太医等人学医的阁楼内走了出来,还做贼心虚的抬起头想决明阁二楼望了一眼。
花蝉衣立刻收回了视线,没被丁洋发现。
花蝉衣冷了脸开了口:“师傅,我能不能再收一个弟子?”
“你不是不愿意教徒弟的么?”路郎中有些吃惊。
“教丁洋这一阵,感觉还行。”花蝉衣昧着良心道:“反正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
丁洋很快便来了,佯装虚弱的捂着肚子道:“师傅,路郎中,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无妨。”花蝉衣道:“继续去背书吧。”
“唉,好。”路郎中在时,丁洋在花蝉衣面前乖的像个孙子似的,丁洋目光贼溜溜的扫了一圈儿,见路郎中的茶杯见了底,连忙道:“师祖茶没了,我给您倒一杯。”
“丁洋!我让你去背书,你听不见是不是?!”
丁洋被花蝉衣吓了一跳,连忙去背书了,心中将花蝉衣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
这贱人,自己讨好路郎中的时候殷勤的和什么似的,偏偏不许旁人讨好,还要装清高!
路郎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蝉衣,丁洋也是好意,你何必凶他?”